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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?三天三夜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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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? 三天三夜 ◇

◎我是你的夫,你是我的妻。◎

喜房內一應俱全, 大紅帳幔,繡有鴛鴦交頸的錦被,喜燭靜燃, 細口寬瓶的花瓶中還插著一株盛開的紅袖鴛鴦。

寓意為“交頸鴛鴦, 相生相依。”

藤君宜趴在聞人渡的胸口上,半濕的烏發貼在他脖頸, 額頭滴下了汗,一雙眼盈滿了波粼粼的光, 神色間滿是忍耐。

她萬萬沒想到那金湘婆婆居然會搞這一出, 還把他們直接關在了房裏。

聞人渡此刻也好不了哪兒去, 他一對霜雪似的睫毛半耷,像是被打濕的蝶翼般輕顫著, 掙紮著, 面頰燒紅,汗水從額間淌下,胸膛不斷起伏, 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。

宛如高高在上的冰冷神只被人拉下了人間, 褪了衣衫, 露出了淫|靡不堪的一面。

“仙君……”

她的嗓音不自覺地軟下,微微仰頭,唇挨著他裸|露的鎖骨,呼出的氣像是蜘蛛吐出的細絲, 將他一點一點裹緊,又像是落下的火星, 燙得他渾身哆嗦。

聞人渡的意識被燒得昏昏沈沈, 欲望燒心, 喉嚨幹渴, 他能感受到懷中有一具無比貼合的柔軟軀體,幽幽體香入鼻,他知道那是誰。

“三清……”聞人渡狠狠一咬舌尖,劇痛使得他清醒片刻,他顫著手臂想要將人推開,“我不能壞了你的清白……”

懷中的少女已經將他摟住,雙腿纏在他腰腹中間,眼中幾乎要淌出春水來,“仙君,我們若是不做會死的……”

她的唇吻住他的耳廓。

聞人渡滿面潮紅,喉嚨發出一聲悶哼,眼中有片刻迷茫。

藤君宜驚訝地往後看了一眼,在看到錦被上洇出的那團濕濡時吃吃一笑,手指靈活地褪去了聞人渡身上的衣衫。

那是一具非常漂亮的軀體,白皙細膩的肌理,寬闊的肩膀,收窄的腰腹,覆蓋著一層恰到好處的肌肉,雙腿修長,臀部緊實,中間那裏的份量……也非常可觀。

藤君宜吞了吞口水。

她……不會受傷吧?

下腹的熱流再度湧來,藤君宜深吸一口氣,顧不得其他,再度吻了上去。

這次是唇。

聞人渡閉了閉眼,似乎終於不得不接受,他雙掌掐住她的細細一截腰肢,迎合了上去,喉結滾動,聲音啞得不成樣子:“三清……”

紅帳搖晃起來,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。

這洞房花燭夜不知要持續多久。



外面,唐竹看到金湘婆婆手一揮就把人變不在了,著急大喊:“你把聞人大哥和夏姐姐弄到哪兒去了?”

金湘婆婆哼笑一聲:“他們二人做夫妻生娃娃去了,你就在這裏陪我老婆子待著吧。”

唐竹聽懂了她在說什麽,一張小臉紅了起來,“你,你,怎麽能,怎麽能……”

“我好心幫忙促成一樁姻緣,日後他們說不定還要感激我,要是沒這一遭,那小子說不定就跟玄悟子一樣孤獨終老了,不然能有這麽漂亮的媳婦兒?”

見金湘婆婆一副做了好事的模樣,唐竹卻覺得她在強詞奪理,“聞人大哥和夏姐姐又不是道侶,前輩你這是在逼迫他們!”

金湘婆婆也不惱:“逼迫就逼迫,誰叫你們是那二人的徒弟。”

殷青衣從頭看到尾,見金湘婆婆還沒動手的打算,還和那小少年聊了起來,忍不住道:“金湘婆婆,您不殺了他們嗎?”

“殺了他們作甚?”金湘婆婆說,“這樣便宜他們了,把他們全留在這裏,還能給我老婆子生個娃娃解悶,任由我磋磨可不是更好?”

唐竹聽了大吃一驚:“聞人大哥的師傅和我師傅到底怎麽得罪了前輩?”

金湘婆婆朝殷青衣揮了揮手:“你先出去。”

殷青衣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麽,但也只能暫時壓下滿心不甘走了出去。

“幾十年前,我與你師傅曾是一對愛侶。”金湘婆婆說。

唐竹瞪大眼睛。

“不過你師傅薄情寡義,做了對不起我的事,我們二人這才分開。”

“難道我師傅三心二意?”唐竹脫口而出。

金湘婆婆:“那倒沒有,只不過是他算出我的不好,讓我離開他罷了,玄悟子那老頭也在其中作梗,他們二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!”

唐竹納悶,總覺得她說的不是真話,他也不認為自己的師傅是個壞人。

“那我師傅算出前輩什麽不好?您現在是隱仙閣的人,難不成我師傅算的不對?”

“小小年紀倒是伶牙俐齒。”金湘婆婆說,“我只是守住這祭壇,可算不得隱仙閣的人。”

“這祭壇用活人生氣供奉惡靈,隱仙閣肆意殺生,煉化生魂,是想要這天下生靈塗炭,前輩這是在助紂為虐!”

“嘿嘿。”金湘婆婆冷笑,“這與我何幹?”

唐竹抿唇,很是氣憤,一時竟忘了眼前這老太婆有著奇高的修為,說:“你這麽壞,怪不得我師傅不要你了!”

金湘婆婆大怒,一拐杖抽飛了唐竹,“別以為我不敢殺你!”

“咳咳咳——”唐竹後背撞到了墻上,一口血噴了出來,那一拐杖收了七|八分力,沒有傷及他的性命。

“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,別想著耍什麽小花招。”金湘婆婆看他一眼,往祭壇上走去。

唐竹躺在地上懶得動了,這金湘婆婆太厲害了,他現在只能等著聞人大哥和夏姐姐出來了,只不過,洞房要多長時間?

沒想到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五日。

在這五日中,唐竹試著走上祭壇,這才發現祭壇後有一處石屋,金湘婆婆就住在那裏面。

祭壇時不時會竄起焰火,扭曲的人面和尖鳴也同時出現。

唐竹試著勸說金湘婆婆,但不起任何作用,他十分煎熬,念叨著聞人大哥和夏姐姐怎麽還不出來。

說到這個,金湘婆婆倒是願意理他了,道:“他們二人中了‘情絲歿’,怎麽可能一時半會兒出得來,等老婆子放那二人出來的時候,說不定那小姑娘肚子裏都揣了崽了。”

唐竹說不出話來,看著金湘婆婆的眼神很是驚恐。

夏姐姐懷聞人大哥的孩子?

難道他們真的逃不了了嗎?三人不夠,還得多添一個小娃娃?

唐竹到底年紀小,雖出宗在外有些日子了,知道的東西也比以前多了,但到底還是個半大孩子,金湘婆婆這般厲害,她這樣一說,他覺得夏姐姐懷孕一事是十有八九了。

藤君宜和聞人渡可不知道外面的唐竹已經在憂心他們的孩子了。

“情絲歿”實屬劇毒,又被金湘婆婆使了手段,就算是玄冰也壓制不住,洶湧澎湃的情|欲燒得人神智不清。

整整三日,藤君宜恍然覺得自己仿佛一艘隨著海浪起起伏伏的小舟,時而有洶湧的浪頭澆來,時而又是溫柔的細流,一直不得安寧。

體內的那股火終於下去了。

她睜開了眼,入目是一張微蹙著眉的臉,白得似冰雪的肌膚,黑長的眉入鬢,眉峰聳立,一雙雪睫沈沈壓下,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陰翳,薄唇顯出淡淡的粉,唇角、下巴、脖子和胸膛都是一片零星的紅,那是被她咬出來的。

藤君宜:“……”

她的臉微微發燙,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
不過回想起自己這三日在床上堪稱“彪悍”的表現,藤君宜不禁想那淫毒的威力之大,她還以為一次就夠了。

沒想到過了三天。

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查看好感度,趁著聞人渡還在睡夢中,她打開了系統,看見名字後面的好感度條漲了一大截,從四十五點漲到了七十點。

經此一遭,她和聞人渡的關系是徹底不同了。

藤君宜沒有什麽失身的惆悵難過,她和聞人渡都中了毒,二人不交|合就得死,她也預料到了之後聞人渡的好感會漲,再者,這種事到後來其實……蠻舒服的。

她這會兒倒是期待看到聞人渡醒來後的表情了。

藤君宜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,小聲喊道:“仙君。”

聞人渡睫翅微顫,慢慢掀起了眼皮,他的眼中先是迷茫,在看清少女一|絲|不|掛地依偎在他懷裏時,面色霎時燒紅,渾身僵住,不知該做何反應。

他想起了這荒唐的三天三夜是怎麽過去的了。

聞人渡從不曾想過發生這一切,他當夏三清是天縱奇才,當他是自己的師妹,盡心傳授她功法,心想有朝一日這姑娘定會變得十分厲害,他不過是她路上的引路人。

可就在這三日裏,他將她摟在懷中,做盡親密的事,哪怕是中了毒,他也是做了不可挽回之事。

藤君宜見他一張臉紅了又白,白了又紅,配上嘴角和下巴的齒痕看上去格外可憐,她往後退了退,臉上的笑意牽強,“仙君,我不在意的,你若是不想……”

她這麽一退,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痕跡清楚地露了出來,聞人渡看到了,視線仿佛被燙到一般,他忙偏過頭,手掌卻是按住她的肩,沒敢用力,只是虛虛搭在上面,聲音還有幾分啞:“三清,你可願做我的道侶?”

藤君宜的動作一頓。

“道侶?”

聞人渡以為她不太清楚道侶二字所代表的意義,啞著嗓子解釋:“就是我的妻子。我是你的夫,你是我的妻。”

這是他此刻能想到解決這件事的唯一辦法了。

“我,我願意。”

聞人渡轉回了頭,見少女兩頰羞紅,似妍艷的桃花,雪膚花容,眉間楚楚動人,他的心重重一悸,一股從未有過的奇怪滋味在心尖發酵開來,麻酥酥的癢。

他有些不明所以,但見她答應了,卻是不由自主放下了心。

“那先把衣服穿好吧。”聞人渡低聲道。

兩人都是身無寸縷,這麽說話實在是尷尬羞澀。

“嗯。”藤君宜掀開錦被,剛一下床就雙腿一軟,差點直接跪下,幸好聞人渡伸手攬住她的腰。

三天沒下床了,這不怪她。

手掌下的肌膚實在是滑膩,像是嫩生生的豆腐,一掐一個印,聞人渡腦子裏幾乎是瞬間閃過好幾個片段,手臂顫了顫。

藤君宜重新倒回床上,臉是真的紅了。

“我沒力氣穿衣服了。”

她真不是故意勾引聞人渡,一起身才知道全身是一點力都沒了。

作者有話說:

劇情寫多了,寫到這裏差點沒剎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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